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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日乱(日菊)】嫁衣与火枪(上)

高三时写的旧文,它,是个坑。

已经爬墙多年的我终于决定把它从D盘放出来溜溜……这篇文写得我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但就是写不完下半段。倒不是出于对某前任三番队长的愧疚(其实也有一点啦),而是年纪大了不胜玻璃渣。这一口刀上舔来的糖,臣妾真的吃不下去了呀呜呜呜。

请大家放松心情愉快欢乐地欣赏前半段十番队日常,后半段的刀子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吧吧吧吧……(远目

正文↓

 

“队长,我好爱你哦。”

松本乱菊经常这么挂在嘴边上,仿佛是顺理成章的口头禅。天气好的时候,她说:“队长,我好爱你哦。”陪她排队买点心,第一口咬下去,她也说:“队长,我好爱你哦。”工作日上午九点零五分,他通宵达旦处理完双份公务黑眼圈正浓,她踩着瞬步翻窗进门被抓个现行。金发的女人扶着窗框,嘿嘿讪笑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陈词滥调:“队长,我好爱你哦。”

日番谷冬狮郎叹了口气,这算什么呢?该说道歉的时候是好爱你,该说谢谢的时候也是好爱你,他的副队长将礼貌用语一缩再减,终于再也懒得给出第二个备选答案。爱,说什么都是爱。他有时候忍不住就要想,松本乱菊的爱到底有什么意义。

 

 

01.

八番队队长早就说过了的,乱菊撒娇耍赖是第一,添乱也是第一,侧臣室里谁也不能比。可惜后来六番队新换了个红毛副队长,金句也成了个过期冷笑话。

那时候天下还很太平,队长例会总是开着开着就变成了席官八卦大会。京乐春水坐镇中央唯恐天下不够乱,四番十三番分坐两边双双笑脸镇杀气。剩下六番和十番,一大一小两座冰山面无表情。轶事正说到阿散井副队长错把碎纸机当成了复印机,室内灵压突然暴起。代班的吉良抖豁豁地抬头瞟了一眼,不得了,银白风花纱都要飘起来了。

“你家的这个还只是笨而已吧。”背后说完人家一箩筐坏话的京乐春水抖抖羽织,又要假惺惺地来安慰白哉:“你看十番那个,已经是坏了啊。”

坏。没错,就是这个词。

对于同样深受副队长困扰的六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觉得自己的同情着实有限。

 

松本乱菊的人品,可算得上是除了十二番队长之外,瀞灵廷里正数第二的不佳。副队长报告会,副队长常年缺席。瞬步上屋顶,开会全靠逮。迟到早退翘班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要不是他亲眼见过灰猫的始解,他真会以为乱菊只拿它来撬酒瓶——花天狂骨切西瓜,灰猫解放开酒瓶,这对联仿佛是瀞灵庭的都市传奇。总队长当年在队长会议室门口亲手拔刀送上横批: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至此一刻,都市传奇终于上升到了避难演习。

这一段儿灾难大片里还没有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影,得等到前任队长因胃病频发不得不提前病退之后,才换成他冷着面坐在队长室里面无表情流水操作签账单。

上次是十五街上的和果子屋惨遭洗劫,嫌犯疑似金发碧眼大美女与粉色短发小萝莉;上上次换成十番训练场聚众赌博,等到小报记者闻讯赶去,只有一群输光了裤衩的大老爷们儿相觑而泣。问谁谁都要说她真真儿好一个天生惹祸精,平地生风波,一刻不消停。

这一幕从开始循环播放到现在,不长不短三十年。人人都夸十番队长处事沉着又冷静,谁能知道他面上一潭死水捂再紧,手心也早已满是指甲印。

 

今日投诉处理到第一十九件,她还没有回来。日番谷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侧耳一听,十五里外的居酒屋里的嬉笑像是要掀翻屋顶。他面色不善脸孔青白,起身运起瞬步要出门缉凶。

坊间话本里她有一段儿酒后佳话,那谁谁吃醉了酒跌跌撞撞堵在六番队门口,开口就讨千本樱赏花下酒,结果被六十七号鬼道死死绑在东大圣壁上罚站了一宿。这一遭去了她半条命,惨烈之后偏偏学不到教训。他一脚踩进居酒屋便瞧见遍地惨烈,她酒后乱性风姿可不减当年。熟悉的银铃般的笑声通过麦克风放大数倍回荡在天花板下,好一阵清脆的“哈哈哈哈嗝儿”。日番谷冬狮郎抬头一望,恰是她那张噙笑的面孔,正踌躇满志地寻找着下一个受害对象:“好啦!再来是哪一瓶!”

“……松·本·乱·菊!”

人仰酒瓶翻,一地狼藉。

他青筋暴起,踩着瞬步跳过人的身体酒瓶的尸体以及若干不知名物液体,兵荒马乱里对上她一双清明蓝眼睛,引着他去看她腰上的灰猫。到这一刻,他一颗悬在喉咙口的心才能咽回胸腔里。

 

酒后捞人这事他做了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下不为例”,其实这话也没有什么公信力。就算他有心地狱红莲一把火烧干净一切尘世烦恼,也太难为腰间一把冰雪系的斩魄刀。人家都说刀如其人,只有他人如其刀,千里冰封下一颗温热的心扑扑直跳,才会这么痴痴缠缠滴嘀嗒嗒细水长流春冰虎尾地为她善后。然而罪魁祸首总是毫无悔意,她看着他跑前跑后打点完一切,吃吃地笑起来,手脚并用爬上他的背:“小白!我们回家!”

他的背上陡然覆上一张抽骨去筋的软肉,只剩一把灰猫勉强撑住她一身歪缠轮廓。日番谷冬狮郎有点懊恼地握住她的手臂,这次他又没有来得及躲开她的熊抱,委实不算一个好讯号。危险呼之欲出,他却欣然迎接,就像读一本三十年来每天睡前都在读的惊悚小说,所有的刺激感都快麻木,唯一剩下的就是习惯。

习惯她,也习惯自己的习惯。

“……明天九点钟来打卡。”

“队长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啦……我挂了,记得我爱你哦~谢谢~”

“……”

“嘀——”

她在他耳边轻轻送一口气当作对话结束的告示牌,嘴巴里一声绵绵长长的忙音由近到远,飘进夜色一片沉默里。她装聋,他作哑,一人,一醉猫,一把刀,一条长长的马路,这就是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

她不算沉,甚至可以说是很轻的,恐怕比她脚下的空酒瓶子都要轻,比她口中那一句“爱你”都还要轻。日番谷忍不住要想,那些酒究竟是灌去了哪里?乱菊不时还絮絮地跟他讲几句,这家的酒真不好喝这家的酒瓶真不经摔这家的老板酒品真差,他没有心思听,随口应付了两声。她不满地踢踢小腿,人往下滑了几寸。他只好揽住她的膝盖,把她再往上背一点。乱菊被颠了一下,顺势把脸蹭在他背上,发出一点满足的喟叹声,真像个被宠坏了的黏在大人怀里不肯走路的小孩子。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教训她的话,现在每一句都记不得了。那么厚一本瀞灵廷守则全都闷在喉咙里,日番谷冬狮郎想了又想,最后他说:“……不用谢。”

 

 

02.

志波海燕就常说:“要想让乱菊对你道歉,你要先自己和自己和解。”

据说这是十三番副队长数次自掏腰包付清双倍酒钱后才得来的沉痛领悟,人常说酒后吐真言,破财换金句大概也是没什么毛病。日番谷冬狮郎从前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他深信不敢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现世的目的?” 

“记得啦记得啦­­­­——等等这个我也要——我们是来——诶要两份­——监视旅祸——来着——?”

金发美少女穿梭于百货商店的各个专柜,瞬步开到身形如风残影重重。白色短发的男孩子单手提着一摞纸袋跟在后面,灵压和理智一起绷到临界点。他的怒气槽终于积到最后一小格,突然从天而降一杯冰可乐带圈住他的蓝条。

“队长陪我逛街辛苦了!我好爱你!”

碳酸汽水咕嘟咕嘟,腹里黑水也咕嘟咕嘟。他内心天人交战一秒,还是吐出了咬牙切齿两个字:“快点!”

 

借着出公差的由头跑出来观光血拼这种事,松本乱菊是个惯犯了。日番谷冬狮郎的良心一阵隐痛,四十六室的老头子们收到这些公费账单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睛,红颜祸水四个字多半又要变成十番队的年度报告关键词……她这一生是真的传奇,活着在别人嘴里兴风作浪,死了也要在赤字报告上百世流芳。

天色已晚,月上中天,守夜的随行席官们纷纷败走在睡意之下,这只兴奋过度的野猫子却窝在客厅兴高采烈地清点战利品。日番谷冬狮郎跟着她一件件核对报销账单,总算是理出了长长一张卷轴。乱菊兴致勃勃地鼓捣着刚买的立体投影机,非要拉着他看什么传说中的“绝世痴恋狗血大片”泰坦尼克号3D版。还是金发美少年的里昂那多在屏幕里傻乎乎地说“你要活下去”,伸出手来摸女主角的面颊,她也跟着挂要落不落的两行泪,傻乎乎地掩住半边面孔呜呜咽咽:“队……队长,你看,呜……”

“看到了,醉鬼。”他实在不知道她的泪腺为何而工作,只好放空神情,习惯性抛出自动回复。“我今天没有喝过呀,队长信口雌黄!”松本乱菊被他激起了惹是生非的心,一下就坐不住了。她最最喜欢打蛇上棍,撒起了根本没喝过的酒的疯,晃荡着一个踉跄跌在他身边。日番谷冬狮郎想着要往旁边让一让,刚一起身,身上的羽织就被人揪了起来。他眼睁睁看着她一秒换成了醉酒的脸,拿他的羽织袖子遮住脸就要睡下去。他一个眼疾手快捞住她,面上再也绷不下去了。这女人是在笑呢,一双眼睛窥睨着他,漂亮的脸上带着点儿得意,就像童话书里黑女巫脚边的猫,趴在取人性命的毒药坩埚上还要喵喵叫。

她就这么笑着,也不看电视里的美少年,只是看他,看得日番谷脸上都有点烧起来了。

里昂那多快沉到海底了,他才轻轻地问:“不看了?”

“不看了,人都死没了。”

日番谷冬狮郎抿了抿嘴,配合着她坐低了一点,对方自然是得寸进尺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一句定番的“队长我好爱你”也没忘记。他把自己的羽织盖到女孩子的肩膀上,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

反正他五十年前就认了命,也不多这一晚。十番的传统特色除了队长换得快之外,只剩下了宠爱副官这一条。黑崎一心开了坏头,日番谷冬狮郎发扬光大。

 

03.

说松本说得这样坏,她其实也不至于这么不堪的。

也不是没有正经的时候。灰猫反手握在袖子里,她昂着头挡在面前,女人的脊背和斩魄刀一样绷得很紧。面前的大虚灵压还在暴涨。风声四起里他听见她的一句“抱歉来迟”,紧锁着的眉头终于缓缓放平。她来了,这场战斗要从这一刻才按下计时器。

只可惜这一点英勇风姿抵不了她排山倒海般的不正经。

松本乱菊总说自己是个被颜值耽误了的实力派,别的人听过笑笑也就算了,日番谷知道她没有说谎。三十六处鬼道在她手里排成四面八方六芒星,绳上牵铃。别人的伏火是贴在门禁上的封条,她要把它连成一整片海洋,绝不给对方一点点逃生的希望。灰猫低吼着,像一阵风一般席卷天地而来。她在远处弓着腰紧盯住猎物,湛蓝温柔的眼睛里是吞天饮地的野心。没有人比日番谷冬狮郎更清楚,她的白臂膀里围着的绝不是一个甜美的温柔乡。

TBC(但其实俺也不会continue了)

后半篇全是刀,血疼血疼。一些已经成型的段落就PO在这里当做彩蛋吧~

1,

在群众的印象里,她照样还是胸大无脑的设定,old school派的金发花瓶。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坊间风评,却不怎么上心,平日谈资里最拿得出手的照旧是一副皮囊一腔放浪。她总是这么说的,“笑一笑呀队长,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好日子照样浪费着,战斗力全用来惹事情。日番谷冬狮郎几乎也要以为这是下半生的定局了,直到三番前队长捅出惊天大篓子。消息传来,一番队的地狱蝶还没合拢翅膀,先听闻一声酒杯落地。

银瓶乍破水浆迸。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面孔上挂着一点模糊的笑,声音轻飘飘的,轻得就像居酒屋里十二个空酒瓶的味道。

2,

海燕拿她比作“镜水”,说出来了,反倒像是个玩笑。他说:“乱菊是真的美,美得没得一点毛病可以挑,玻璃下压着一片海。我有时候啊,真的会想,你要爱她了,是做一条被憋死的鱼痛快,还是当只饿死的海鸟比较幸运。”

3,

 “喂喂,这是我的酒啊。”他刚要走进门,抬头就看见喝得醉眼迷蒙的海燕跟她一起发酒疯,“那我有没有说爱你?”

“有啊,站在浮竹边上,说得好大声。”

“喔,难怪了。女人不能爱,一爱就坏事……喂,你真的一点也不给我留?”

“留你结账。”

乱菊笑嘻嘻地站起来,把桌上的灰猫揽在臂膀里,收紧了笑,也收紧了喉咙。她变作了一支火枪,声带和眼眶都在吱呀作响:“海燕,能麻烦你再爱我一阵子吗?”

“没问题啊。”头埋在酒碗里的男人闷声应着,从善如流。

他抿着嘴,捏紧了手里的冰轮丸,略一踌躇,还是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脚。白发的男孩子转身把整个脊背都靠在墙壁上,慢慢放松了全身的力气。他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里她摇曳的白色灵压愈发显眼。他感觉得到她在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点点细微的光,像是茫茫夜色里一只落单的流浪猫。

4,(试图挽回快乐基调的沙雕小彩蛋)

“他爱去哪儿就去吧。”她灌下一口酒,抬头看天空,“赏月没樱花总不算衬啊。嗳要不咱把朽木队长请过来?”

“你想叫千本樱再散落一回?”

“啊,那就免了免了。没有夜樱,夜雪也不错。”女人眼角一飞就黏上来,眼巴巴地盯住他开始谄媚地笑,“日番谷队长……”

“……”

“……”

“算了,冰雹就算了吧。队长。”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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